向捌一柒搬运中。。。

【盗墓笔记 张蛇】盘蛇吞象 上


【张蛇】四季之 盘蛇吞象  上篇

盗笔2014贺岁篇幻境衍生。

接之前大暑篇《永灵歌》

依旧是小张哥x蛇祖

题名取自《山海经·海内南经》:“ 巴蛇食象,三岁而出其骨。”关于小蛇是怎么见公婆的加入张家的……咱吴邪用文,那小蛇就用武_(:3 」∠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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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扯。”


厅堂正中座上的人把账本往桌上一撂,脸色不太好看。

“我说怎么磨蹭了一个多月。叫你去找铜鱼,你咋还领回来个大活人来?”

左手边的小张哥正把舌下的刀片一个个取出来清理,一听这话就撇嘴:“鱼我不也给你整来了么?”

“我跟你说的是鱼的事儿吗,啊?我跟你说的是你往回领人的事儿。”张海客也不客气,亏他还一心挂念他这弟弟这趟行程别出啥事儿,闹半天这小兔崽子跑外面招猫逗狗,还不是一般人家的闺女,是个佤族的小子。想起来真不知该松口气还是怎么地,若是个闺女……一个月的功夫眼儿什么米都煮熟了。

“我这不为了给咱家开枝散,咳那啥,充实战力吗?”小张哥答得是脸不红心不跳的,那叫一个坦然。

“你这小……”张海客抬手就想拿账本扔他,动作都到手边儿了可到头来只是在账本上拍了一记,账本砸散了还不是他自己订,不落忍,“罢了,我也不跟你这废话。人是你领回来的,你且自己个儿掂量着,现在这节骨眼上张家不养吃白饭的嘴。那小孩要是自己在咱家没个立足之地,我看你自己还是早早把人送出门去。不过……他知道的未免太多,咱家的规矩你清楚。”


张海客这话说得状似没啥起伏,可眼里却泄出缕寒光来。可那小张哥又是什么脾气秉性,似是毫不在乎他话里的意思,只是看了看在桌上摆了一排的刀片,竟没接话。

半晌,他笑着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那不如大哥就给个痛快……怎么着才能把他留下?”

“怎么地,还真上心了?”张海客瞟了他一眼,重新翻开账本,“你小心叫海杏知道了,往死里削你。”


这张海客口中的“海杏”,本名张海杏,张家外家人士,与张起灵和小张哥这俩兄弟不同,那张海杏是他的亲生妹妹。早年,哥哥当上了本家的管事,她也跟着沾了光,虽说还是按照张家外家的编制来算,但在族内的地位也往上爬了不少。

张海杏其人,一如普通东北人家的闺女,也是个泼辣性子的姑娘。对上身为族长的二哥张起灵她是没辙,可若对上小张哥她倒是来劲得很。想来约莫只有小张哥有那闲情逸致跟她逗弄,再来他俩之间的因果就要说起一桩陈年破事儿。

张海杏是小张哥指腹为婚的准媳妇。

张家儿女一直承袭族规,不娶外姓媳妇,不嫁外姓郎,世代族内通婚。可如今这世道变了,先进思想自洋务运动后便如潮水般涌入国内,张家这封闭的族规也有些动摇,族内通婚一则成了孩子自己做主的事。小张哥和张海杏对这桩婚事本是嗤之以鼻,几个人几乎是一块儿长大的,对方穿开裆裤的样子都一清二楚,早没了一块儿过的兴致。于是一个装作不知道,另一个为了不让她哥哥在耳边念叨,干脆变装出去跑皮货,也不着家。

张海客为人精明,第一面见蛇祖就看出他这三弟对人家揣着什么心思,只是那耍蛇的小子看着倒不像有这想法的人。也不知小张哥打哪儿捡来这么个单纯的傻小子。他刻意提起倒不是对自家妹子的婚事执着,还是想提醒小张哥蛇祖毕竟是个外人。张家的水太深,一般人在这呆不下去。

可小张哥这两句话,明里暗里都是和张海客叫板,偏要把蛇祖留下。他这弟弟小时多和张起灵混,那闷神也懒得管教他,导致现在性格有点离经叛道。他俩又不是亲兄弟,有时张海客的话他未必乐意听。可这回这事儿非比寻常,别的事他尚且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事却不能这么算了。


“海杏回来了?”

“想来也就这两天的功夫,她中秋的时候有些生意没回来。近来闲了,正好叫她回来看看。省得她在外面玩的疯了,更嫁不出去了。”

小张哥一听就嘻嘻笑道:“大哥的意思,莫不是想叫海杏和小蛇比试一场,一较高下?”

“你小子想得美,当是比武招亲呢?”张海客直用眼睛斜他,“那耍蛇的小子看着细胳膊细腿却不是个善茬,海杏那斤两我还是拎得清。”拳脚比试上的变数太大,更何况海杏那两下工夫算不上张家出类拔萃的,就是分了胜负高下,也不能说明蛇祖就是可用之材。

“怎么考他,我再考虑,你就别瞎操心了。”张海客朝小张哥挥了挥手,“舟车劳顿你也不易,歇着去吧。”

“成,那您老接着看。”小张哥敛了桌上的刀片,朝张海客一拱手,拂袖离去。


离了前厅,小张哥直接往自己的偏院去了。他这院虽说是偏院,位置却不偏,离张起灵正房所在的院子位置极近。若说他们兄弟三个的关系,他和张起灵倒比与张海客更近些。许是因为俩人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又非嫡出,之前在张家大宅里遭到各种排挤,境遇有些相同。早些年张家还没搬到这长白山上来时,俩人经常摸黑爬到房顶上来。张起灵话少,小张哥也难得安静。就着长白山巍峨的影子,或是小酌或只是发呆,都各有乐趣。


可惜张起灵去了南方,否则他还能当着他的面儿嘚瑟两把。


进了院,就见蛇祖正坐在房上。滇南来的少年背影趁着远处上了秋妆的长白山,竟是有些清冷。想来蛇祖在他家那块儿也没见过雪,小张哥心里盘算着今年冬天得带他去山里头看看雾凇。

虽然人是在发呆,可蛇祖耳朵好使也依旧警觉,听了脚步声就扭过头去,正见小张哥飞身跃上来,往旁边蹭了蹭,让出个地方。一路上俩人关系更近,小张哥也不跟他客套,挨着坐下来。

“干啥呢搁这,你这小蛇再多坐会儿也赋不出诗来。要想上山里头去,回来带你去便是。”

蛇祖没理他,这人你越理他他越来劲,他也有些明白了。

“你咋去了这么久?”

蛇祖这话看似答非所问,却能透出些心理上的顾虑来。他来的时候是被人客客气气地请进来的,可就是这样,他还是感觉自己是个外人。想来就像小张哥说的那样,随了张家姓就是张家人,也未必容易。

小张哥听出这小子语气里没底气,怕是被张家大宅这深宅大院的气势吓着了,笑了笑:“和大哥谈了谈怎么安置你。他那人,你别看他正经得紧,骨子里却是个鸡妈妈,好的就是事无巨细。”

“那我跟着谁……干活?”蛇祖想了半天,还是挑了个比较保守的词眼。

“你是我领回来的,自然跟着我。”小张哥说道,“不过,得先考验你一番。”

“考验?”

“就是看看你的活做的咋样,能不能给家里出力。”

蛇祖点了点头,这道上的规矩他还是明白的。要想叫人觉得雇自己值那几块大洋,就得表现出与之相对等的实力来。只是他现在也不知那只有一面之缘的张家大哥究竟要考他什么。他虽然腿脚功夫还说得过去,胆子也冲,可若考些文绉绉的他就只能干瞪眼。

“你也别太多顾虑,我带你回来自有道理。”小张哥见他心不在焉,忍不住安慰了两句,说罢眼睛一亮,“反正呆着也是呆着,不如随我去校场溜一圈,如何?”


所谓校场,就是一个用灰墙围起的大院。蛇祖跟着小张哥在这大宅子里绕来绕去,总觉得这些墙墙瓦瓦,比自家寨子后面的老林子还绕人,若不是眼前豁然一亮,怕就要睡着了。这大院方方正正,没什么遮挡。脚下都是质软的沙土,这种设置最锻炼人脚下的根劲,没点功夫的人走着步子发飘,歪歪倒倒,有些功夫的人则如履平地。院子里十分热闹,一眼望去都是些半大的孩子,或是两两过招,或是几个人围在一起在地上写写画画。

这些孩子最大的和他差不多,最小的怕是还不到十岁。没想到张家孩子这么小就开始习武,蛇祖这才明白小张哥的身手为何如此彪悍,那一身肌肉看着不壮实,却十分有力。他对小张哥的第一印象就是这人白白净净的,活脱脱一个公子哥,一直觉得自己的童年环境怎么也比他更艰辛些,现在看来也并非如此。

“身上没带着蛇吧?”小张哥突然回头问他。

蛇祖一愣:“有两条,别的都在你屋炕边的藤篓里窝着。”他的蛇毕竟还是南方物种,吃不消北方的干冷,现下他身上也就只有那铁鳞黑蛇和一条驯的最好的信蛇还扛得住了,尚需要多晒晒太阳。身上突然变得只有两条蛇让蛇祖有些不自在,蛇算是他的杀手锏了,可这些杀手此时却因为温度施展不开,这点他从未考虑过。这番来东北,蛇祖发现了很多自己武力上的漏洞。

小张哥一点头,笑道:“来都来了,咱俩不如过两招,还是不用蛇。怎么样?”

蛇祖自然是肯,自打他目睹小张哥和汪灿那场打斗,就对小张哥的一招一式充满好奇。不知这人是天赋秉异还是后天训练得当。若是后天形成,他希望自己有天也能跟小张哥一样。

校场里的小孩原本都四散呆着,一看那瘦巴巴的陌生孩子突然和小张哥摆起架势来,乌央乌央地全都围了过来。

虽是被一群奶娃子当做了表演,蛇祖出手丝毫没有犹豫。他现在知道了小张哥的底细,出手招式便不单单是试探。可饶是如此,还是在五招之内直接被小张哥制住了。他之前就有准备,可这么短时间就被制住完全不在他意料之中。这种压制不是循序渐进的逼迫,而是直接了断,就像掰断一截麻杆一样。

可张家小孩们都不干了。


张海客进院的时候就看见一院儿的小崽子正围着俩人,吵吵着没看过瘾。小张哥这类的是他家专做些“脏活”的人,若说张起灵是张家明面上的一台火炮,那小张哥这种的就是捉摸不定的暗器。他那些招式,都是师傅教了以后自己琢磨出来的,和张家小辈们练的套路截然不同,肯定没法拿到明面上来教。

更何况他那些小伎俩都是量身定制的,旁人未必练得通透。

小崽子们见张海客背着手在外圈站着,还算有些分寸,都悻悻地住了手,老老实实行了礼。张海客管家扮的熟门熟路,就让他们继续练着,又朝小张哥和蛇祖招了招手,示意他们院外说话。

刚一转身,他似是又想起什么,扭头喊道:“瞬子!”

打孩子堆儿里出来一个,也就十四五岁,跟着他们出了院。


蛇祖和张海客早打过照面,但之前他对张家大宅好奇地很,对这管家模样的男人也未多加留意。这人看上去文绉绉的一身书卷气,可却有些莫名的气度。蛇祖接触过些所谓的“道上人”,虽说平日里也是在刀尖上舔血过活的角色,可与这人一比却不值一提。可究竟是哪种气度,他又形容不出。起初他觉得可能是“斯文”作祟,小张哥看着也斯文,可和张海客的这种斯文比起来又是不同的东西。

张海客看了他一会儿,便转头向小张哥:“事情我想好了。说来也巧,再过几天就是重阳,这批放野的孩子都挑出来了,就叫小蛇和他们搭伙。有什么能耐,斗里就能见真章了。”

旁边的瞬子一听,一糊撸脑袋瓜:“大伯,这小哥和我们一块儿放野去?”

张海客点头。

“那敢情好,就和我一队得了。”瞬子笑道,“刚在院儿里,我看他功夫可俊。”

张海客听罢,看了一眼小张哥:“好家伙,看来有人早就料到我要干嘛,着急支幌子赚吆喝了。”

“嘿嘿,大哥此言差矣。”小张哥笑得狡猾,“那只有东西好才值得赚吆喝不是。”

蛇祖在一旁看着三个张家人眉来眼去,思路还停在“放野”这个词儿上没转过弯来,等被带着回小张哥院里才想起问。用小张哥的说法,所谓“放野”是张家孩子成年的象征,通常是十岁出头的孩子们三五结队,收集斗的位置年代信息,再寻龙定位最后把东西带出来。考的不仅是功夫底子,更是见识和服从指挥的素质。

这个时期,社会背景极其复杂,为了能让后代在江湖上站稳脚跟,使用这种极端的锻炼方式的家族并不在少数。毕竟终归是要在道上混的,若不是打定主意和这一行划清界限,没可能在家里窝一辈子。只不过张家比寻常家族更狠,这种把雏鹰推下悬崖的筛选制度,从十岁左右就开始了。


“那个叫瞬子的小鬼是个鬼机灵,但功夫还不错,破机巧风水的功夫在同期的张家孩子里算是拔尖儿的。寻龙点穴的事儿你帮不上忙也用不着操心,尽管由他去做就成,反正张家孩子下斗也是各有分工的。”小张哥从柜子里拎出双旧棉靴换上,“你若心里没准,一路上就当个打手也没什么问题,这两天我教你点新玩意儿,加上你身上那些‘凶神恶煞’,寻常的东西拿你们也没辙。放野的都是张家孩子,互相倾扎也说不上,比起在外面夹喇嘛省了大事儿。你以前兴许也没干过这活,这回就当是熟悉环境。”

蛇祖总觉得他把自己当儿子似的嘱咐,心说未免太小瞧他了,就皱眉道:“你说的这是‘淘沙’的活,原来也干过些。”

小张哥像是不太意外:“重要的还是协作,你这一根筋我倒是不担心。”

见他抬手丢给自己件棉外套,蛇祖挑眉:“去练功?”

“急什么,走,跟我去趟山里。”小张哥笑着说,人已经出了门。


时间一晃就是重阳。张家放野一般都在重阳节前后,对于张家人来说“遍插茱萸少一人”已经是常态,好在他们也不讲究。明明是一群毛孩子出去倒斗,气氛却和下山上私塾去听课一般无二。

蛇祖是他们这队岁数最大的,瞬子其次,剩下三个都是十三四岁,看着嫩得很却透着股沉稳的劲儿。小张哥曾经和他说过,这些张家孩子除了都需要对体质和意志进行一定强度的锻炼,磨练自己的双指,更重要的是有一技之长。当然也有人天生就是学什么什么精,但大部分人还是在将身心锻炼维持在张家基本水平之上的同时,找准自己专精的部分深入学习。这些小孩儿虽然岁数都不大,但敢且能站在放野的队伍里,身上必然揣着绝活儿。

他们的目的地是银川贺兰山麓的一处古墓,瞬子不愧是这群孩子里带头的人物,消息似乎早被他打听好了。据说是个西夏藩官的陵墓。瞬子说,所谓藩官,非党项族不能担任,是为了确保党项贵族在政权中的地位而存在的,该是个油斗。贺兰山脉说来也是北方昆仑山一线龙脉的分支,斗肯定是有,但有没有好东西还要碰碰运气。

他们走时正是重阳节后一天,临走小张哥只拍了拍他说了声“机灵着点”就走了。他们从长白山出发,此时这边的局势还说得过去,一行几个小孩也不扎眼,于是一路无话。

蛇祖和张家小孩不熟,本来也没啥话聊,反倒是他们对蛇祖更好奇些。据这几个张家小孩讲,他的出现简直是个奇迹。张家的家族结构可以说是泾渭分明,内院是张家本家的住处,外院和大宅外的村子都是外家。自从八国联军侵华后,本来封闭的张家在与外界交流上变得更加保守,这些年很少与外姓人有什么交往。蛇祖算是这么多年来头一个能进到内院来的外姓人了。

听他们说着,蛇祖心里也有些疑问。小张哥当初也没和他说为什么一定要带他回张家,要说是看上他耍蛇的能力,似是有点牵强。可惜小张哥其人,面儿上看着像是个感情极为丰富的人,本质里却带着点疯狂的特点,叫人摸不清他有时在想什么。见他不说话,其他人就你一句我一句的猜测,一路过来倒是热闹了不少。

经过一番周折,一行人进了贺兰山麓的小村落时已经是一个月后的晚上。张家放野,时限都是一年,这里头要算上收集情报和寻龙点穴的时间,他们此行多亏瞬子的功课做的好,省了不少功夫。大家伙都恨不得早些收工,若能赶在年前回家,家里人自是面上有光。

不过,这块地界儿的斗有没有被盗过,里头还有没有好物件,只有下去看看才知道。


几个人找了户人家留宿,特殊时期到处都是逃难的人,他们四五个小孩只说是兄弟几个家里遭了难,要借宿一宿也没人怀疑。马车换牛车,牛车换马车地折腾了一路,各个都累得很。吃了顿热乎汤水,身子暖了就躺了下来,竟都是一沾枕头就着。

第二天晌午,瞬子就找了户人家的屋子爬上去,在上面张望了好一会儿才下来。

“有门,”他从旁边折了截树枝下来,就在土渣地上划拉起来,“这块地头是贺兰山麓,算是昆仑山龙脉的必经之地。如果没看错,斗是肯定有的,而且这地儿不仅有斗,还有条埋藏很深的矿脉。”

“既然这里离矿脉这么近,会不会已经被人掏空了?”

瞬子摇了摇头:“不会。这地方偏得很,若有什么人进村必然会有动静。我昨儿个晚上打听过,这儿已经好几年没来过什么陌生人了,外来的也只是零零散散的。若有人在这附近采煤,没道理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不过,这墓……”

他托着腮帮子,又看了看自己在地上画的图,啧了一声,用脚把图蹭掉。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晚上去看看便知道怎么回事了。”


几个孩子一合计,也不打算再观望,今晚就摸进去看看,下几铲闻闻土探探虚实。反正时间也富余,若没什么意思再去别的地儿也成。蛇祖一直没发表过意见,他没受过这方面的训练也不好开口,于是便趁着其他几个孩子讨论得热火朝天的时候,拆了行囊,掏出一卷事先预备好的绷带,缠到手腕上。

他和张家小孩担心的事情不同,这些小娃历练尚浅,倒不是说蛇祖觉得自己比他们好上多少,但他这一身的“绝活儿”也不是摆设。自打进了这块地儿,身上的蛇有些躁动,说不好是气候还是环境的问题,但也足够让蛇祖提前把神经绷了起来。

天儿一擦黑,几个小孩收拾好东西就准备进山。晚上山上的林子里伸手不见五指,瞬子一路边看月亮的方位一边参照周围的山势在前头岭路,蛇祖也有不少在丛林中摸黑前进的经验,被分配到垫后的任务。

斗的方位并不偏僻,只是路不太好走,这时山里没有车辆能走的山道,都是猎人走的土道小径,夜间行路尤其考验眼力。蛇祖跟着往前走,一双耳朵静静听着,能听见自己那条黑纹树蟒正隐没在树冠间,牢牢跟随着他们。


不到半个时辰他们便到了地方,瞬子抬头看了看天空,又捻起一撮土来,用随身带着的刀在地上画了几个大概的线条。

“下铲子。”

蛇祖和另外一个小孩警戒,其他人便组装起洛阳铲,分别在瞬子画的区域的四个角上下了三个铲子。张家小孩训练有素,十分麻利,三下五除二便把铲子固定好,瞬子抽了两个出来,看了看带上来的土,边对周围俩人点了点头,一时间气氛中弥漫着一股难以抑制的喜悦。

几个人开始打起盗洞。瞬子刚松了口气直起腰来,就见蛇祖像条看家护院的大狗一样直勾勾地盯着他们来时幽深的林子小路。


“怎么了?”他靠过去问道。

蛇祖只是摇了摇头,看了看一旁像土拨鼠一样飞快打着盗洞的一个小孩,又看向瞬子。

“不知道,我只知道咱们得赶紧进到地宫里去。”

树荫叠着树荫,白天里阴凉的影子,此时看着异常诡谲。


“这林子里一直有个棘手的东西在跟着咱们。”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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