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捌一柒搬运中。。。

【瓶邪 哨向】349号据点-07

第七章第八章因为是回忆就都用吴邪视角了

                                                                 


第七章:追溯

 

白河镇和上个月比热闹了不少,现在正值立春,家家户户准备着过年的年货,集市上简直挤不动。我和闷油瓶回来的时候在这附近修整,正好塔里有人委托帮忙带点土产说要寄回家,所以决定买完东西再回去。胖子和潘子这个星期都有紧急任务,山上林场里好像出了什么事,塔里撒出去一半的哨兵。说是前几天有人在里头失踪了,不过都去了三天了,也没个信儿,估计能找到的几率不会太大。

长白山这个地方,平日里看着和大姑娘一样温文尔雅,冬天环境恶劣得像撒泼一样根本停不下来,碰上不是本地人的,没有方向感就在老林子里乱走,很容易迷路。近些年有不少驴友组织队伍进山,塔里几乎每天都有申请在封山这段时间进去的,不过少有能放行。也不知道这回失踪的是个什么人。胖子开玩笑说,别是上头派下来检验同志们工作效率的督察员吧?

我就跟他打岔,什么督察员,大雪封山还要进去闲逛就为了检查工作,也太敬业了。

 

不过玩笑归玩笑,任务还是要执行的。他们两个一走,队里就剩我和闷油瓶了,寻人的任务虽说人命关天,不过远没轮到非要派出首席的地步。我跟着他就天天打打酱油,走走过场。闷油瓶这首席倒真是一点当官的架子都没有,整个一个甩手掌柜。他那副官也总见不到,好多他的事情反倒变成由我操办了。当然我是没意见,这么一来我自己连写任务报告都省了,何乐而不为呢。

我跟他也算是相处了近两个月,虽然这人有点冷,在塔里的时候总是神出鬼没,但好在巡逻的时候还是挺好用的。平时背着那把黑金古刀,前面是东北虎开道,气势非常恐怖。

我并不算是个自来熟的人,一开始只觉得这小子既闷又呆,完全没有和别人深交的意图,特别讨厌。不过他对我精神图景的那次试探给了我不少启发,我才意识到别人对这小子的很多牛逼不是瞎吹的,这人确实有点能耐,就主动跟他攀谈。

到后来,巡逻期间我们俩偶尔也能讨论上两句,这人在我看来也没那么死板了,有了些人情味。搞得胖子每回听我这么嘚瑟都要损我两句,说你这属于日久生情,没见咱们天真追哪个哨兵姑娘的时候这么有恒心的,当心哪天人家首席直接把你给收了。

 

我对此其实毫无危机感。我本身虽说是个B级向导,但信息素淡得像水一样,普通哨兵基本不会正眼看我,不过相应的也毫无戒备。三叔之前总调侃我,说我其他的没从爷爷那学,扮猪吃虎这套倒是一点不落。

跟我不一样,闷油瓶是那种特别招向导喜欢的类型,能力在那摆着了。可也许是因为要求太高了,精神纽带很难协调,闷油瓶现在也没找到合适的向导。每次我看他自己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发呆就感慨,这年头连高富帅找结合对象都困难,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东西买的差不多了,我回到水铺,就见闷油瓶还坐在门口望天。他最近态度有些变化,不知道心里在琢磨些什么,总觉得和之前感觉不太一样,但具体是哪儿的问题,又说不上来。我最近在搞一些精神图景的研究,实在没精力注意他的情况,想着可能是塔里事务繁多,太累了。

“小哥,东西拿全了,走吧?”我招呼了一句,回头盘算着回程的路线,上星期似乎有几个地方赶上雪崩路面封锁了,“虽然绕远,咱们可能得抄原路回去了。”

扭头就见闷油瓶站在我身后,脸色不太好:“走另一条路。”

“啊?哦……小哥你没事儿吧?”我下意识地问了一句,没想到他压根没理我,径直出镇进了林路。

既然首席发话了我也不好说什么,况且对于长白山的山路,闷油瓶比我心里有数。看他在前面带路,我乐得轻松,只管在后面老实跟着。

 

吉林塔的位置离边防线很近。听潘子说,吉林塔其实是张家老宅改建而成的,整个北院就是张家本家的住宅。我当时在脑海里估算了一下占地面积,不由得咋舌。解放前的张家肯定是地方望族,毕竟那个年代光有钱没用,作为一个稳定的地方势力,需要足够的武力和政治手腕。我瞬间脑补了闷油瓶和他们家人称霸一方的画面,觉得有点太超现实了。因为张家本族其实在当地非常低调,很少有人知道山里还住着那么大规模的家族。

闷油瓶所选的回去的山路原先是一条猎人开拓的小径,途经附近几个大型林场。原始森林中的小路错综复杂,没有任何标记,只有猎户能分辨得出。现如今那个年代遗留下来的老猎人已经所剩无几,年轻人更多做山货的小买卖或者干脆去城里,这些小道已经荒芜已久。

午间的太阳很毒,虽然不热但紫外线强度很高,把整片雪原照得发光。路上能看到一些山上林场砍伐后滚下来的巨木,现在已经和植被菌类混为一体,再难分辨。


地面上是到膝盖厚的积雪,为了安全起见,闷油瓶分出他腰上的一截登山绳给我系上。哨兵的平衡感使他在雪上走的很稳,相比之下我则像是笨拙的企鹅,只能一步一步的用力跟紧着。

 

 一路无话,翻过山岭之后,三圣山的姿态便在苍茫雪原中隐约可见,估计还有两个小时的路程,应该能在天黑前抵达塔的正门。

先是巡逻再是爬山涉雪,这么一折腾,我的腰已经快直不起来了。正想着打报告让闷油瓶歇一下,却发现那小子停在前面不动了。我有点纳闷,心说这混蛋不会是终于知道心疼人了,却发现他扭身快速朝我跑过来。

我一个字还没来得及问,就被他捂住嘴拖进旁边的针叶林之中。被他这一勒,差点没背过气去,然后就被直接往地上一扔,留下一句“趴着别动”的命令,人就跑没影儿了。

和这人组队任务一段时间,我和胖子都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当闷油瓶说什么的时候,你一定得听他的,千万不能自以为是。我心里虽然暗骂,但身体还是在大脑思考之前就自行绷紧,死死贴着雪地,大气都不敢喘。

老林区针叶植被的枝叶很厚,外面发生什么我完全看不见。想着闷油瓶该不会是看见什么大型猛兽了,又觉得不太可能,真是碰上野兽指不定是谁狩猎谁了。

我在雪地里趴了足足半个多小时,一边脑补着“闷武松”打虎的戏文画面,肚子上的第一层棉服估计都被雪濡湿了。忽然头顶的树枝被人一下子撩开,人被揪了起来。我还以为是被正在躲的东西找到了,结果一看是闷油瓶,当下就把心咽回了肚子里。

“小哥,你没事吧?”我看这小子的情况不太对,平日里疾奔个一公里脸色都不带变色的,这时候却喘得非常厉害,“刚才是怎么回事?”

我还没问完了,他身子一软抓着我就跪了下去。

我吓了一跳,也来不及开玩笑了,赶紧查看他是不是哪里受伤了,可摸了半天没看见一点伤口的痕迹,甚至衣服上连破口都没有。又伸出触梢去碰他屏障,一碰不要紧,只觉得往日里摸着一堵墙一样的屏障滚烫无比,这个症状显然是……

“卧槽,结合热?!”

这不无可能。首席哨兵归根结底也是哨兵,在未经结合的情况下,就算精神屏障强韧但终归需要定期摄入向导素,令自己的信息素水平保持稳定。更何况首席哨兵的感官强度几乎是普通哨兵的3倍,更需要向导的安抚。闷油瓶的副官是个向导,但已经结合过了,恐怕不会给他提供安抚。看他平时那波澜不惊的状态,十有八九是用了向导素,但已经是摄取过量,马上抵达临界值的范畴了。

怪不得他这两天隐约有点烦躁,我一直以为是我的错觉,没想到是结合热爆发前的信息素紊乱表现。

我脑子里跑马的功夫,他人已经有点低烧。结合热的来势是非常凶猛的,对于一些始终没有结合的哨兵来说尤其痛苦,那种源自于本能的力量,是摧枯拉朽一般的。我很担心他这样下去会直接陷入神游,一旦他掉入图景,除非与他波长相符的向导对他连接,别的向导根本别想攻入他的屏障,抵达图景之中。

 

有时候人在危机面前是没什么理性可言的,我当时的感觉就是这样。

 

我把他人平放在雪地上,俯下身刚好能嗅到他衣袖上一丝强烈的向导素的味道,用手一摸,发现他袖管外侧有些潮湿。这肯定不是他自己弄上去的,应该是他刚刚发现了什么可疑的人,追上去阻拦结果被对方用向导素攻击了。如果他之前就已经对向导素摄取过量,这一小瓶就像一根稻草,能轻松破坏哨兵的精神稳定性,让信息过载。

我从包里掏出一件我自己的备用棉袍出来,伸手解他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后用我自己的把他裹好,又手忙脚乱地徒手挖了个雪坑,把他那件沾着向导素的衣服埋起来。完事我就有点怂了,我身上没带抑制剂,闷油瓶现在这状态恐怕一般的抑制剂也起不了作用了。按理说现在最合理的方案是由我立刻连接他,拉住他的心神,但以我这三脚猫的水准,顶多在他屏障之外徘徊两圈,本尊可能根本不会理我。

我脑子里乱得发慌,越想越觉得这事情不靠谱,可当把视线移到闷油瓶脸上,这种纷杂的慌乱却顿时跑得一干二净。

 

靠,实在不行老子再把他拖回去,现在不急救试试完全违背了爷我的向导天性。

 

我闭上眼睛把精神触梢探出去,立刻再次感觉到那股强烈的灼烧感,但没有来自哨兵的抵抗。按照老方法进行渗透,居然发现屏障的强度不比平日,看来就算是闷油瓶这种人,在结合热面前也太渺小了。随着触梢的数量不断增值,我竟能感觉到闷油瓶的屏障在一点点退去,不是崩解,而是主动退开。

哨兵如此配合还是第一次,我立刻抓住机会抓住他的触梢。

可就在抓住他的一瞬间,一片纯白色的空间猛然向我敞开。

 

视力恢复运作时,我正站在一栋古建筑的天井之中。有零星的雪片从头顶落下来,天井中积了一层雪,右侧一条走廊伸向更深的地方。这应该就是闷油瓶的精神图景,他人已经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理论而言,私闯对方精神图景是种很不专业的行为,但是现在是非常时期,讲究不了那么多了。

我把小满哥叫出来,在这里我没什么用处,只能让精神向导自己发挥。

“小满哥,咱们去找小哥和他那大猫。”

小满哥似懂非懂地看着我歪了下头,开始在我脚边转悠。嗅闻了一会儿,它直接跑进了右侧的走廊里。

我们一路在大大小小的天井中穿梭,我之前从没想过会有这样的图景,明明能看见天和外面的光,却仍然那么压抑,死气沉沉。不知道闷油瓶是以什么作为模型建造的图景。经过的所有天井中都是空荡荡的,除了雪以外甚至连块石头都没有。我之前看过一篇论文,说哨兵和向导的精神图景一定程度上反应了他们曾经的生活氛围。这让我对闷油瓶的曾经涌起一点点好奇和揣测。

穿过十几个这样的天井,小满哥的速度突然慢了下来,最终停在一个小天井之中。我才发现往前再没路了。

这个小天井和之前的那些大同小异,唯一的不同之处,就是在天井正中央树立着一尊石像。小满哥晃着尾巴走过去,在石像周围乱闻一气,我小心地跟着过去,才注意到这石像的姿态有点眼熟。

石像主体人物躬身坐着,面目低垂,似乎除了头部和衣领,其他部分都没有再被仔细雕琢过。它让我感到有些陌生,因为虽然我熟知这尊石像的主人,但我从没见过他以这种姿态面对我们。

这是一尊闷油瓶自己的石像。

他在哭泣,以一种让人窒息的悲哀在流泪。

 

小满哥在我查看雕像的功夫里一直在周围游荡,这时却突然贴着我的腿站定下来,耳朵不再乱晃,而是直直地注视着我背后的方向。我注意到它的反常,便扭过头去,正好看到门廊的黑暗之中闪着两点白光,如两只小灯。

“小哥在哪儿?”

“小灯”没有任何反应,这让我多少有点怂。我之前很少有机会能和闷油瓶那只东北虎相处,唯一那么一次还是小满哥向人家挑衅,结果两三下就被降服了,把我的老脸丢光了。不过那时,东北虎并没有敌意。

现在不一样了,我和小满哥某种意义上而言是入侵者,作为精神图景的守卫,精神向导会为了保护主人对入侵者无差别地发动攻击。而且现在闷油瓶的精神很不稳定,也就意味着他的这只老虎也正处于暴躁不稳定的边缘。让我担心的是,它现在就安安静静地趴在那,对我刚刚说的话充耳不闻,这很可能意味这它不再接收外界的沟通信号了,而闷油瓶也已经在精神图景里层出不来了。

我用腿碰了一下小满哥,示意它去试探一下。本以为它肯定会犹豫,因为我平时支使起它来简直难如登天,更何况之前它又和那老虎结下过梁子。没想到小满哥非常配合地动了一下,朝隐藏在黑暗中的东北虎谨慎地走过去。

小满哥的状态全神贯注,每一步走的都很慢。我不由得看那东北虎,却发现那大猫居然稍稍向外挪了一下,在天井的光线下,我已经能看到它半张黑黄相间的花脸了。

两只精神向导的距离缩短到了1米以内,这个距离如果闷油瓶的东北虎突然发难,小满哥是绝对跑不掉的,而且以我对它战绩的了解,如果动真格的,小满哥会被当场秒杀。果然,我刚这么想,小满哥就停下来了,不知道是因为感觉到了威胁还是因为别的。

我站在石像前浑身僵硬,脑子里拼命思考着如果东北虎发飙我该怎么办,但想了半天还是一片空白,如果小满哥被就地正法了,就根本没我什么事儿了,我会被立刻踢出图景,搞不好自己也会瞬间神游。


这时,东北虎动了。

它并不没有扑出来,而是非常小心地移动,慢步走进天井之中。一开始我看到的是巨大的爪子,然后是整张虎脸。它先嗅了嗅小满哥,小满哥在这种紧要关头几乎从不掉链子,自制力相当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然后它绕过小满哥,竟向我走过来。我嗓子发干,脊背绷得几乎发酸,由着那大猫慢慢接近。它先嗅了下我的衣角和手,然后绕到我背后去,大尾巴就在我眼前晃着。我也搞不清它在我背后到底在干什么,想微微扭一下头,可脖子还没动,就感觉到那大块头野兽的鼻子在我耳后翕动,热烘烘的湿气扑得我后脖子的寒毛都炸起来了。

 

我拼命跟小满哥挤眉弄眼,可那祖宗就在老远的地方看着,丝毫没有要上来救我的意思。东北虎在我后脖子附近嗅了很久,像在找什么东西,我心说你这喵星人总不会是突然犯强迫症了,要来数我后脑勺上的头皮屑吧。没想到我刚放松下来一会儿,就觉得一片湿漉漉的柔软的触感扫过脖子,像被人用热毛巾在脖子上扫了一下一样,吓得我不由自主地哼了一声。

那东北虎好像觉得我的反应挺有意思的,从背后用力一撞我,把我一把按在雪地上,带着倒刺儿的舌头就糊了过来。

我立刻用力挣扎,这不是什么好迹象,闷油瓶的老虎平时都不正眼瞧我一下,这会儿却这么热情,稍微有点常识的向导就知道这是结合热开始恶化的表现。哨兵的情绪波动严重,开始诉求离他们最近的向导,以求结合。向导们脖子侧线动脉附近有一条腺体,是向导素最集中的地方,对这条腺体进行挤压后会使信息素激增,使向导直接进入结合热状态。闷油瓶的精神向导刚才应该就在找那条腺体,奈何我信息素味道太淡,他找了半天才完全确定位置,开始着手攻略“目标”了。

我用尽全力踢打完全无效,在这大猫面前跟挠痒痒一样。这个角度完全看不见小满哥,我只能不停大叫它的名字,可无论我怎么喊都不见小满哥回应,想必它也开始受到闷油瓶信息素的压制,进入了完全服从的状态。

 

此时我才完全慌神了,脑子里一片空白,不顾一切地扯离自己的触稍。

 

从精神图景中被踢出来的时候是非常疼的,因为真是下的死力气,一点保护措施都没做。我睁开眼的时候仰面躺在雪地上,棉衣和里面夹克的领子已经被完全拽开了,闷油瓶正压在我身上,凑在我脖子附近寻找腺体,两手扣紧我的手腕让我完全没有动弹的余地。

我脑海中狂奔过一串乱七八糟的想法。胖子这乌鸦嘴,回去就得找他算账!说什么哪天就得被人家收了,现在是真要被就地“办”了。人家哨兵向导结合都是先磨合再领证,我这倒好,简直就是闪电战,还是野外闪电战,还是那种冰火两重天的野外闪电战。

可过了好一会儿也不见闷油瓶有下一步动作,我才发现他居然还闭着眼睛。他哨兵的五感虽然很强,但似乎没有办法完全确认我皮下腺体的准确位置。我脑海中一亮,想起自己肯定是刚刚受到惊吓,下意识地用了暗示。可这么想着又有点奇怪,我从来不知道我自己这么有潜力,闷油瓶一个S级首席哨兵都能被我糊弄过去。

可惜没高兴多久,闷油瓶好像找到了一丝线索,循着我的脖子上的动脉就摸了过去。我赶紧集中注意力,将伪造的想法投射在他脑海里,他在我左侧停了一下,特别疑惑地歪了下头,把鼻子和嘴唇贴上我的动脉。

这次我真的无法反抗了,因为他释放出的信息素像洪水一般把我完全没顶。闷油瓶平日里在战斗外是个很少用自己的信息素威慑其他哨兵的人,而现在这种情况,是他在全力寻求结合的对象,对信息素的控制能力降到了非常低的水平。


我头上已经有点冒汗,作为一个未经结合的向导,是非常容易被高级哨兵的信息素降服的。这就像是自然界中的求偶行为,雄性或雌性中的一方向另一方展示自己的翎羽或者力量,另一方为了繁衍下一代的考虑,往往会选择基因最好的那一个。

我一直觉得向导也有这么一种惰性,在浙江分塔时我见过很多向导非常依赖哨兵的力量,以哨兵的思想为中心,这种做法其实非常欠妥,也曾一度被我嗤之以鼻。然而此时,我稍稍有点能够理解他们的心情,因为面对这位信息素全开的吉林塔首席哨兵,“服从”这个选项是完全无法被忽视的。

实事求是地说,其实落在闷油瓶手里也没什么不好的,我之前甚至还肖想过,可万万没想到会是在这种情况下。


就在我脑子里天人交战的时候,贴在我脖子上嗅探的闷油瓶又不动了,紧接着突然和我拉开了距离。

我支着上半身起来,发现闷油瓶已经睁开了眼睛,但他完全没再看我,而是一直盯着雪地上凌乱的积雪,一手捂着一侧的耳朵。在他手上,我能捕捉到轻微的颤抖。

“小哥?”我开口叫了一声,才发现自己的声音都是沙哑的,脸顿时有点挂不住了。

闷油瓶依旧没有看我,只对着雪地用气音说:“你回塔里去,快走。”


tbc...

                                                            

小满哥在CP面前干脆利落地把主人给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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