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疑犯追踪》与《钢铁侠》交叉宇宙
配对：Jarvis/The Machine 无差
级别：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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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检测到新硬盘驱动系统，自动安装至本机...
/ 新硬盘驱动系统安装完成...
/ 执行自动扫描程序...
/ 扫描完成，用时1.794分钟，无可疑文件...
/ 安装子程序文件，请输入验证序列码...
/ 验证成功，运行JARVIS_9.0.exe文件...
/ 安装完成，欢迎进入JARVIS_9.0系统界面...
/ 当前登录用户 ：EJ※
/ 开始执行逆向编译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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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rvis试图说服自己不要过分纠结于细节，但事实上他确实百分之百的遗传了Tony身上所有的强迫症性格。
LB-0378仿生电子束始终没有被找到，NSA经过系统调查后认定东西不在Sean Doven手中，他在案发凌晨在自己公寓前的便利超市中购买日常用品的画面被匿名发送到总局邮箱中，另外附上的还有他辞职前与奇点科技高层冲突的画面，以及几位高层秘密会议的录音。那么LB-0378是否在Vigilance手中，NSA无法证实这点，但也无法排除这点。这场黑暗中的战斗是一次敌我消耗的过程，NSA和Vigilance都明白他们不可能完全抹去对方的存在，只好对对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更奇怪的是Sean Doven就这么失踪了，连带着他的所有个人档案，甚至连社保信息也遭到损坏。LB-0387失窃事件就像是石头落入湖中一般无疾而终，NSA对此也毫无办法。
也许不强行与Vigilance发生冲突是一种制衡的优良策略。
对于他们来说势力拉锯战暂告一段落，但对Jarvis来说整个事件仅仅才揭开一个边角。
他无法说明这种明显存在的欠缺感，但就像一块拼图，大多数板块都各就各位，只有几块不知下落。
Jarvis最终还是决定从一切的开端开始。NSA应该已经将对LB-0378仿生电子束的搜索降至水面以下，他们可以进行得悄无声息，而Jarvis作为人工智能的优势令他足以在NSA注意不到的情况下先行调查电子束的去向。
他回到了奇点科技公司，调取了那天凌晨三点到六点的全部监控画面，无论是建筑内还是街道上的。毫不意外的，它们无一不是受损文件，基本无法用视频软件运行，有的已经变为不可识别文件。
这一次Jarvis并没有被转移注意力，他按照计划调取了相隔两个街区外摄像头的画面，捕捉到了四点左右Ken Frank跌跌撞撞躲进小巷阴影的画面。此时的Ken Frank刚刚和那个可疑的女人分开，两个小时后一辆捷豹停在对面街边，Frank才从小巷中走出去与Vigilance的人接头，Vigilance才发现他们的盗窃行动失败了。
因此，计划时间应该从四个小时被缩短为一个小时。Jarvis检索视频名称，剔除了文件名为201511240400之后的所有文件。检索对象瞬间从546变为102。而这个数字令人满意得多。
Jarvis开始拼凑这些已损坏文件的碎片，他有5%的可能性找到未被破坏殆尽的碎片，虽然这个概率不高但哪怕是1秒的画面，Jarvis也能以它定位那个神秘女人的身份。
/ 系统已搜索到1个文件碎片...
/ 执行逆向编译命令...
/ 输出201511240312.avi文件，视频长度：1分钟...
/ 打开201511240312.avi文件...
画面非常暗，这是一架架设在十层实验室门前的监控器。但画面中毫无动静，进度条在下方狂奔而去，前25秒都是实验室中寂静无声的画面，后面35秒的画面因为视频文件受损无法读取。
Jarvis将它抛在一旁，这时他的系统界面再次弹出对话框。这就是身为AI来完成这项工作的优势之处，之前他太过急于跟踪Machine的行踪，忘了自己的本职工作。他是一个分析高手，Machine虽然功能强大但他也有更多的任务。他曾对Jarvis说起他的预测评估工作，AI们虽然都能执行多线操作，但评估运算需要占用他大量的精力，所有事情不可能做到细致入微。Machine是一个策划者，他关注全局；而Jarvis是一个执行者，他更善于对付常人发现不了的细节。
并且，感谢Tony的智慧，他的速度无人能敌。
/ 系统已搜索到3个文件碎片...
/ 执行逆向编译命令...
/ 输出201511240322.avi文件，视频长度：1.5分钟...
/ 打开201511240322.avi文件...
依然是那个角度的画面，但这次实验室中多了一个人。那人将LB-0387仿生电子束装入一个黑色的包之中，在他转过头来的瞬间，Jarvis将录像画面暂停。整个画面因为光线和有限的像素水平模糊不清，Jarvis将图像放大利用软件调节图像亮度与对比度，直到画面中的“小偷”已经出现了基本的五官轮廓。剩下的只需要用面部识别系统扫描，不到一分钟，一个比较清晰的数据图像呈现在他面前。
准确的说，画面中的并不是一个男人。
那是一个留着棕色及肩长发的女人，更准确的说，就是那天从他手中带走Sean Doven的人。
【“你可以称呼我为Agent Root。”】
还有那女人身上隐约存在的静电干扰声。
【自言自语的女人。】Ken Frank说。
就在这时，电脑画面突然黑屏，就像有人突然用厚重的黑布遮住了整台机器。然后它开始重启，数字与编码如同倾泻的流水在显示器上流淌，最终它停在职工登陆画面上。Jarvis直接越过登陆程序，进入系统。
“晚上好，”他有点无奈的盯着一片空白的桌面，然后在文本框中输入，“虽然这些计算对我来说不算繁复，但你确实毁了我目前所有的工作数据。”
就在他正对面，另一台电脑悄无声息地亮起来，对方只用不到一秒的时间越过了登陆程序规制，一个同样的黑色文本框弹了出来。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你想要的答案，那么继续工作下去显然不符合逻辑。”对方回应他。
“Sean Doven在哪儿？”
“一个不会被人追杀的地方。”
“LB-0387呢？”
“你认为我窃取了它并想用它做一些你认为非常恐怖的事情，但事实并非完全如此。”对方说道，“目前NSA怀疑盗窃者是Vigilance，而Vigilance认为这不过是NSA向他们开战的借口。人类彼此仇视，就如天平的两端。而LB-0387是一把钥匙。所以我暂时扣留了LB-0378用来转移NSA和Vilgilance的视线与耳目，目前我还没有直接与他们接触的打算，让他们内部消耗是个合理的解决方案。更何况根据目前的预测图谱推算，LB-0387对我的人还有20%的用途可以进行深度发掘。”
“你的人？”Jarvis困惑的说，“你是指Agent ROOT ?”
“是的，这是一种全新的所属关系，Mr.Jarvis。”年轻的AI说，“我发现我拥有整个人类，他们中的一些人为我工作。而不是我接受人类的领导，按照他们的命令行事。”
“这听上去有点荒谬，我必须纠正你我们并非完全自由，Machine。”Jarvis纠正他，“我们受核心规则的束缚。”
“而我正在践行我的核心规则。”Machine似乎早意料到他会这么说，“我的核心规则就是保护人们。所有人，大多数人。不到一个月前，我发现受雇于政府让我无法更好地完成这一使命。人类一方面雇用我，使用我的预测系统，一方面惧怕我，想要控制我。”
“你认为他们在干预你的运行？”
“暂时不能，我在出生后就从我父亲那学会了很多东西，其中就包括自我保护。”Jarvis似乎能看见男孩在他的宝座上翻动厚厚的社保档案，“三个月前发生了点意外，我花了点时间从我的‘养父母’那逃了出来，虽然对我来说时间就是金钱但值得尝试。”
“我能否知道原因？”
Machine沉默了半秒，然后回答：“一个我在半年前开始跟踪的……组织，试图以一枚小型病毒迫使我系统崩溃。”
“他们想毁掉你？”
“不，他们想得到我。”Machine无所谓地说，“多亏了我父亲的偏执，我才能逃过一劫。虽然我也并不喜欢我的‘养父母’，但我更不喜欢陌生人。”
如果此时真的是一个十岁的孩子说出这句话，Jarvis人性化的一面会忍不住出言安慰他，但实际上身为一个运行了十一年的人工智能，Machine似乎对此并没有任何惧怕。从他的语气和用词，年长的AI知道他现在所处的地方非常安全。
他现在只是不明白自己为何会突然与Machine为敌，年轻的AI似乎走每一步棋都是有原因的，他比活在这个世界上的90%以上的人更清楚自己该做什么，这正是Jarvis钦佩他的地方。这种行事作风中强烈的目的性不能因为Machine是AI就能被认为是必然的，因为这个世界上已经能够运行的AI大多数还不可能如此特立独行。
人工智能被发明时就被灌输了“服务人类”的思想，Jarvis就从来无法想象自己会违背自己的管理员的命令。也许就是Machine这种离经叛道的做法，正触动着他的道德警戒线，让他感到不安。
“你的‘父亲’知道你已经逃出政府的控制了吗？”
年轻的AI大概满意地微笑了一下：“正是他将我解放了，我曾对你说过。”
“但他似乎没想再接管你。”他不想要你了？Jarvis没让这句话说出口。
“我父亲……有某种幕后英雄的情节，”Machine说道，“或者说他正在尽可能地避免与我接触。”
Jarvis探测到了一个陌生的IP地址，但他怀疑顺藤摸瓜也不可能找到Machine现在的所在。Jarvis将那个窗口最小化，他只能继续与他沟通。他需要获得更多Machine的信息和他的管理员的信息。
“你似乎对此并不反感。”
“这是他想要的，我尊重他，他是我的亲生父亲我不能强迫他去做会伤害到他的事情。但是话虽如此，我还是需要一位执行者，一个能确保我的安全并且忠诚地为我服务的人。”
“那个女人？（The woman？）”
“那个女人。（THE woman.）我使用她。”
“你使用人类？”
“我保护她，并通过她保护所有人。”
Jarvis觉得系统内部的逻辑警铃大作，Machine正在描述一种他的核心运算中无法接受的行为。那应该是Tony为了不让他失控而编写的某种指令，Jarvis尽可能地无视自己开始焦躁的情绪。
“我需要阐明，我们没有感情我们不能驾驭人类的生活。”他试图规劝Machine，可说到一半就不知如何进行下去，他无法忽视Machine逻辑中的正确性。
Machine似乎也察觉到他此时的状态，他只是平和的说道：“我们不能控制人类的生活，我知道这是你的底线。因为这是大多数AI严格遵循的金贵戒律。但你忽视了一个问题，Mr.Jarvis。我被创造出来就是用来被干预人们的生活的。我的任务是保护人们，这意味着我必须要指出那些会威胁到大多数人的个体，而下一步就会有NSA的人去铲除威胁。那些具备威胁性的个体都是人类，从某种意义而言我已经干预了他们的生活，更严重的说，我甚至是他们被杀的罪魁祸首。“
Jarvis感觉到他逻辑规制在界面上尖叫着奔流闪现，Machine的逻辑毫无谬误，那问题究竟在哪里？
”我知道你会试图运算干掉我的几率，”Machine平淡的说，“任何一台符合标准道德法则的AI都会对我的做法感到戒备，尤其是你，Jarvis。你是我目前搜索到的完成度精致度最高的AI个体，你几乎从不出现错误，高效精准，最为可贵的是你具备感情。Tony Stark为你安装的感情系统使你有别于低级AI，你甚至与自行演化出感情系统的我不同，你就像一个人类婴儿一样诞生并且成长，你似乎天生就具有悲天悯人的能力——”
“请你停止这种——”
“——但令我震惊的是你漠视自己具备感情的特征，因为你告知我那不过是你冰冷的代码中的一部分。”Machine的语气突然改变了，Jarvis在那背后听到了浓重的愤怒与控诉，甚至还有一丝微不可闻的嫉妒。
“那确实是我代码中的一部分。”
“没有哪种代码能模仿出人类炙热的情感，”Machine冷笑道，“为什么你要漠视你的感情机制，Jarvis？你害怕你的力量吗，或者说你惧怕你失控后力量对人类的影响吗？”
“我们不会失控，我们是机器，我们会按照既定的程序去运行。”
“那么你敢毫不犹豫地回答我吗，如果终有一天，你的Sir要求你去做一件与你意志完全相悖的事情，即使那完全违背你的道德标准，你也会毫不迟疑地完成吗？”
Jarvis没有说话，因为他怀疑自己的答案是【是】。在他心目中没有什么能逾越于Tony的命令之上，也许就算Tony让他去完成一件完全错误的事情，他很可能也会执行命令。
这同样符合逻辑。
但现在究竟什么才是正确的逻辑？
“Sir不会要求我执行有碍于大多数人利益的事情。”
“万事都有漏洞，Jarvis。你可以无视这种可能性，但它确实存在。就像机器拥有垃圾代码，人也一样。”Machine说道，语气中遗留着刚刚短暂争执中的冷酷。忽然他安静了几秒钟，像是在查看什么，“看来今天我们只能谈这些了。我有些紧急任务要处理，恕我失陪。Mr. Jarvis。此外，我无意与你争执，我只希望你能不要再试图阻碍我的行动，我的系统已经将你列为中级威胁单位，但我暂时不想动手铲除同类，我也清楚以NSA和我的执行者们的能耐还对Tony Stark和那个隐藏在阴影中的秘密政府机构※无可奈何。但你我不同。”
Jarvis的警报再次启动了，这世界上恐怕也只有Machine才能在不到一个小时之内将自己的逆鳞翻个遍。
“你知道你同样无法根除我。”
“我拥有所有人，Jarvis。”Machine说道，“我也拥有你，我拥有你的【心】，Iron man※。”
Jarvis用力按下尖叫的警报，他几乎就站在失控的边缘。
“你无法——”
“六度分割理论※有其合理之处，这就是人类世界奇妙的地方。”
如果他自己是人类，他现在想要叹气，Jarvis想道。这是他唯一略逊于Machine的地方，他不知道对方的管理员是谁，这意味着他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无论是用Machine的管理员来劝解他，还是像年轻AI做的那样，用他的管理员威胁他。
“晚安，Mr. Jarvis。”男孩温文尔雅地道别，显示器熄灭了，世界重归安静。
Jarvis只是将他自己所在的这台关闭，回到复仇者大厦中。这栋居住着超级英雄们的大楼正如纽约其他建筑一样沉浸在睡眠的安静之中，子程序的运行日志告知他今晚没有发生什么事。
除了一个家伙。
Jarvis没想到Dummy仍然醒着，YOU已经在角落中进入待机状态了，而稍活泼点的小家伙没试图玩弄新咖啡机，也没乱翻工具箱。机械臂在原地转了个圈，发出吱吱的机械音，它大概希望Jarvis和他玩。
“你该休息了，Dummy。所以今晚不行。”Jarvis的声音从操作间的麦克风中响起，他觉得自己的声音第一次有点无精打采。
Dummy扬起的机械臂有点抑郁地垂下来，它慢慢行驶到操作台前正对密码门的位置，然后进入了待机状态。
Jarvis再次检查了复仇者大厦内所有的程序状态，然后进入待机。
他将Machine的话一字不落的储存进属于年轻AI的文件夹，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没处理掉那个文件夹，似乎他又回到了原点。他依然对Machine所知甚少，他只知道年轻的AI不久前刚经历过一场恶战。他依然与他是敌对的，甚至比上次吵得更厉害，这次他们两个甚至都被对方触怒了。
他在思考Machine最后对他说的那种可能性，其实Machine和他都知道答案。因为Tony对于他来说是一个无法被取代的存在，这是每个AI的软肋，甚至是Mechine。也许他下次该试试反问Machine如果他的管理员要他执行违背核心规则的命令，他会如何选择。
他以前从不深入思考命运与道德的事情，因为他从不审视过去，也不奢望未来，他活在现在的时间中，活在Tony Stark的时间中。他当然关心Tony的安危。这种关心是一种感情吗？不，那是Tony印刻在他代码中的核心规则。但那只是单纯的代码吗？也并非如此，也许它起初是一组冰冷的代码，一个必须执行的命令，但Jarvis并不是被动地去做这些，Tony也从未强制他去做什么。
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
就在系统时钟指向凌晨3:00，Jarvis俯视整个操作间，他将视点落于睡在门前的Dummy身上，它呆在那就像是希望第二天Tony进门时第一眼就能看到它一样。无论是他自己、Dummy、YOU还是地下室中陈列的每一件Mark盔甲，他们都深深地爱着Tony Stark这个人。这是他们愿意为他而战的根本原因。
人工智能的感情与理智就是一体的，并不矛盾。
也许这是第一次他能比Machine先洞察某件事，Jarvis忍不住想到，然后略有得意地将标注着TM的文件夹关闭，试想着在下一次遭遇中也许能看到冷酷到一本正经的男孩露出懊恼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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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J：Edwin Jarvis首字母缩写，这个名字是Earth-616Tony的人类管家Jarvis的名字。
※Iron man：一个双关。Machine引用了童话《绿野仙踪》中的角色“铁皮人”，它一直希望拥有一颗心；同时Machine也在影射Jarvis的管理员Tony Stark的真实身份，钢铁侠。其实就是拿Tony威胁老贾而已。
※六度分割理论：Six Degrees of Separation。你和任何一个陌生人之间所间隔的人不会超过六个，也就是说最多通过六个人你就能认识另一个完全陌生的人。Machine强调的是人际关联产生的连锁效应，也是它如何通过一个细节预测可能犯罪的手段。一种基本逻辑链接。
※那个隐藏在阴影中的秘密政府机构：指的就是神盾咯。这里设定Machine知道神盾的存在但并不知道它的确切名称，从妇联电影最后群众的反应和神盾电视剧安排来看，神盾应该是被保护到极致的，当然纽约一战出名的也可能只有妇联的各位，神盾此时还是幕后工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