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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笔 瓶邪】立春·拜春贴 上

【瓶邪】四季之立春 报春贴 上篇


很正常的民国AU+不正常的神话背景

姊妹篇:【张蛇】大暑·永灵歌   【张蛇】盘蛇吞象

这篇时间线大概是在《永灵歌》和《盘蛇吞象》的转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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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二道白河向南行上百十来公里,一眼望去尽是俊冷的松海。就算此时正值立春,这块地界儿也远没到春暖花开的时令。古人云,坚冰连夏处,太白接青天。此行再往南去,绵延深林之中便是长白山银装素裹的模样。

山道之上,两匹长鬃黑马在雪中徐徐行过,时快时慢,步履间是行路的谨慎与对山路的熟识。搁往常,这当间儿正是长白山大雪封山之际,千里雪山便像冬眠中的野兽,就是猎区里最老练的猎手也不敢带人进山——惊扰了山神春眠恐怕会被收了命去。 但道是,人心善变,神鬼莫惧。自打张学良东北易帜,那日本鬼子早盯着东三省这块宝地,再不久恐怕战火就要烧到山上,那时只怕是长白山也无白头。此时再不进山,恐怕再过阵子日本人进来想进山也难了。

氤氲中渐渐闻到了水汽,这处已经是深山老林之中,寻不见什么著名的地标,也不见什么碑石。少顷便听清了山谷间的水声,想来便是近在咫尺的锦江峡谷,还未等细细分辨,银雪山道上便见一座朱红门楼,在这人迹罕至之处尤显得怪异突兀,上书【天官門】三个大字的匾额也被雪遮了大半,只能勉强认出字来。

自门楼又行几百步,视野便兀然开阔,远远便能望见一座风格古朴彪悍石门立在雪中,门中尽是村寨院落,风灯吊在门口明明灭灭。万里冰封背景下恍如仙人隐居之所,又像鬼怪聚集的荒芜村落。

两旁院落尽头,便是一座高墙大宅据守山麓。看飞檐眺楼倒不像纯粹的东北屋舍,但若放在北平也必然是户官宦大家。大门左右蹲坐两座石狮,通体乌黑发亮,吊睛虬须霸道无比,可楞一看竟分辨不出材质用料。

两人就在朱门大院外下马,还未等棉靴被雪融湿,那门便像长了招子似的自行打开。门里迎出三人,一老两少,都是素色长衫墨色夹棉短袄的打扮。那老人虽已年逾古稀,但身形硬朗眉宇间英气犹在,倒有几分知天命时的神气。两个青年一个带了眼镜勾着嘴角,一个管家模样手中执了件棕色大麾。三人抬手向来人中的一位行礼。


“族长。”


那人落下毛边大帽,也不言语只是点了点头。待那老者牵了两匹马进门,为首的青年忙上前将抗寒的大衣交给冷面来客,谁知族长大人只将衣服交给了身旁人,对方怕也是冻得紧了,也不做推辞便披在了身上。一举一动之间,管家模样的人已经将旁人的身份猜了个大概。

“进去说话。”得,族长大人发话了。

管家模样的人引一行人绕过门口雕了麒麟浮雕的影壁进了门厅。

候在里面的男童稳稳当当地奉上四杯茶,待到热气与茶香暖了身,冷面族长这才解了斗篷也顺手将同行人斗篷接在手里。

管家模样的人这才笑了笑抬手向自家族长大人的同行人行礼。

“族长此番归来匆忙,我也是刚得到消息。在下张海客,张家管家。方才失礼还请贵客见谅。”

那儒生模样的人连忙还礼,笑得有点受宠若惊:“不敢不敢。说来惭愧,许是在南方呆惯了,最远也只去过北平,身子骨是被养刁了。在下吴邪,让张大哥见笑了。”

若常人听这吴姓也就无心揭过,可张海客是何许人也。张家人虽长年据守长白山,但也不是孤陋寡闻之流,相反这国内形势他们是如明镜一般清晰明了。要说这吴姓……想来国内吴姓家族过千,南方吴姓也是不知凡几,但若说江浙一带唯一能够得上这人谈吐模样的恐怕也只有一家。

“莫非是杭州老九门狗五爷家的少爷。”张海客双目一亮,“那当真是贵客。”

儒生连忙摆手:“我离家也有十年,断不敢以少爷自居,况且我与小哥也不是外人,张大哥称呼我为吴邪就好。”

“呦,”旁边一直没言语的眼镜青年一愣,一拍大腿,“这位吴小爷,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嫂夫人?”


儒生脸一红,侧眼看了看一旁的张家族长,倒也没有否认。


“二哥,我说你半拉月不回一次。这是讨了漂亮媳妇,乐不思蜀了吧。”

张姓族长也不动声色,破天荒地回了句:“半斤八两。”

那小张哥碰了一鼻子灰,不过想到自己当初落在自家媳妇手里的经过,只好装作不甘地撇了撇嘴不再调侃。

张海客见三弟卖了个乖,对吴邪道:“自南京至东北,又在这深山里冒雪赶路,着实劳顿。吴小爷只怕也是累了,我这便叫人引小爷去客房。”

吴家少爷也是聪明人,张海客这话里的意思是要与张起灵有要事相商,大约是族内事务不方便他旁听。便点头劳烦张海客请人引他去客房歇息,方才奉茶的男孩便悄么声儿地蹦跶出来,带吴邪朝后厅去。


离了门厅,吴邪便自在多了。当初他是真未想过张起灵的出身如何,只知道对方是黄埔军校毕业的军官,家里肯定也不是一般人家。却没成想张家深宅大院的架势,恐怕财力和势力都不了得,方才在张海客面前难免有些紧张。只是这么庞大的家族为何居住在这深山老林之中,有些不出世的英雄意味。

吴家小爷在他家是出了名的商人心性,话里话外都好个打听。这时正是满肚子问题,看了看前面带他往院深处去的男童,忍不住开口:“这位张家小哥,你家在这附近住很久了?”

那男孩小脸冻得红扑扑的,俩手踹在袖子里也不认生,有点小大人的神气:“挺久啦,怕是打盘古开天辟地时就搁这咯。”

吴邪笑了笑,心说这张家人倒不像那闷油瓶子似的,还有些幽默感,便又问:“你可说得出,你家多少口人?”

男孩又笑:“老些啦,只是都不在家呆着。宅子里啊,都是半拉子的小孩。”

“爹妈都到省城里做工去了?”

“唔,不好说。”男孩突然含糊说,从口袋里摸出个嘎拉哈,放手里丢来丢去,毫不耽误走路,动作也是一接一个准,有些巧功夫。

见男孩打马虎眼的模样,吴邪不禁想到自己在新街口街坊小学堂里教的那几个小家伙,习字小帖交不上来时也是这副模样,让人又气又爱。人家不乐意说,他也笑笑不再打听,抬头观察起张家大宅的结构。

他这北平大学土木系毕业的大学生,一沾建筑研究也是十分感兴趣。若说东北民宅,受气候影响大多坐北朝南,墙体厚实,窗户却比别的地方要小,为的就是保暖。东北人家兴睡炕,砖土垒的土炕底下烧了柴火,裹着被窝往上一坐,任你外面东南西北风也不碍事儿。只是看了半天,张家大宅虽然细节上和东北民居并无二致,但整体结构上却相去甚远。

这宅子怕是有七进大小,占地面积着实不小,可走了几个院却不见什么人。房子的风格颇有北平那些官宦大宅的味道,细看墙坯子却比北平人家要厚实坚固的多,窗子确实不大,窗户纸早替换成了玻璃。黑青瓦的硬山顶屋脊上有两只螭吻双尾朝天,屋顶四角还雕着个小雕像,细看发现居然是只小麒麟。

说起来进门的影壁上也是麒麟,麒麟莫不是张家的图腾?


还未等吴邪细想,前面走着的男孩“啊”了一声,喊起来:“小婶婶!”

此时大约是快到内院,孩子多了起来,个个都是一身深色短打,好像刚操练完似的跑出来,也不惧气候寒冷。领着吴邪的男孩也顾不上他了,迈开腿就朝前跑过去。吴邪这才看清内院垂花门口石阶上正坐着个人,穿着件深青色的暗花黑兔毛边夹袄,头发用黑色头巾裹着,像是在晒太阳。一段黑麻绳忽然从那人头顶探出来,吴邪揉了揉眼睛再定睛一看,哪里是什么麻绳,分明是条披着黑甲毒蛇!

“当心!”

谁知那鬼东西刺溜地缩回去,待他也跑过去早没影儿了。那一大一小两人还跟没事儿人一样打了招呼,刚才离太远,走近了看吴邪才知道这“小婶婶”是何许人也。对方看上去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五官容貌不似北方人的刚硬也不似南方人的和气,倒有几分少数民族的痕迹,夹袄里穿着一身黑色棉褂,上面的纹样似鱼似蛟水纹缀边。

“小婶婶,早课整完了?”男孩大大咧咧地问。

“嗯,今天教的少。”这小婶婶说道,不咸不淡地倒也没有冷漠的意思,有点不符合年龄的成熟,“你小叔呢?”

“族长回来啦,小叔和大伯跟他唠扯着呢。”男孩说道朝吴邪歪了歪头,“大伯让我把客人先带客房去。”

那青年这才正眼瞧了眼吴邪,眉眼里闪过一丝困惑,俩人还没打上招呼,就被噼里啪啦的一片脚步声打断了。带头的是个丫头片子,小脸跑的通红,也顾不得旁边还有俩大人,劈头就喊。

“瞬子,不好了!庆子那虎了吧唧的,一帮人打赌缩骨钻西院那小窗,给卡里头了。你快跟我看看去吧!”

吴邪没想到这孩子小小年纪还是个孩子王,怪不得张海客要他在门厅候着,转念又想听这意思有个孩子出事儿了?!

瞬子还犹豫了一下:“可大伯还让我带客人进内院……”

“不碍事,我在这儿等你,你快跟去看看吧。”吴邪忙道,“别出事了。”

“我带他进去就好。”旁边的青年说道,一边朝其他几个孩子点点头。瞬子一听就朝吴邪弯了弯腰,赶紧带着一群孩子朝西院跑了。


“不会出事吧。”

“不打紧,张家孩子皮实得很,出不了事儿。”青年起来拍拍裤子,“你是……大张哥的客人?”

大张哥恐怕说的就是张起灵了,吴邪点头行礼:“在下吴邪,是张起灵的朋友。”

“张蛇。”青年规规矩矩地还了礼,忍不住多瞧了他一会儿,神色间不像在揣摩什么,眼神清澈得紧。搁往常,被人这么盯着吴家小爷也浑身别扭,可跟这青年似乎不存在猜忌这么一说,两厢对望倒是蛮有意思。

“你不是汉族人?家在滇西?”俩人抬腿往里走,吴邪便问道。

“我是佤族人。”

“那……怎么大老远跑到东北来?”

“寨子几年前被洋人烧了,寨子里的人死的死伤的伤,没什么事儿的也四散逃了。”张蛇说道,“我本打算养精蓄锐再杀回去,但敌不过洋人的火枪厉害。”

吴邪知道那件事。自光绪二十五年英国人就一直在打那块地方矿藏的主意,前些年国内军阀混战,滇西那边的洋人都没人管得了,全都肆无忌惮耀武扬威。恐怕到今日当地的少数民族还在顽强地与洋鬼子斗争,偌大国家如今四分五裂任人宰割,政府不管外人践踏倒追着共产党满处跑,几路军阀打得不分你我。想来真是心酸。

“那后来……”

“后来我是一路逃到上思县,在那遇到我丈夫,这才随他北上来了本家。”


丈夫?


吴邪一愣,眼前这分明是个半大的小伙子,个头都快赶上自己。难不成,娶男媳妇张家祖上不管?

“你丈夫……是那戴着眼镜的小张哥?”

张蛇听了点点头:“我当初走投无路,若不是他出手相救现在还不知道被埋在哪儿。”

原来是救命恩人,这算以身相许?虽是这么想,吴家小爷平添地又对这淳朴的佤族青年多了一层好感。

“吴哥也不单是大张哥的朋友吧。”张蛇虽然为人淳朴,但心里却像明镜一般,“大张哥从不往内家带人,若带回人来,必定也不是一般人。吴哥看着像个文化人,怎么会跟大张哥扯上关系。”

“说来惭愧,我虽然这幅模样,性格野得很。当初也是偷偷从家里跑出来上的学,否则我爷爷是要把我送到国外表姨家去。”吴邪说起自己当初干的荒唐事儿也挠了挠头,“原来在北平上了学,毕业后就去了南京。北伐闹得凶南方倒没什么事,本来想在南京做点小生意,可世道太乱生意淡的跟水一样,正巧又赶上我三叔到南京来抓我,为了避避风头就让伙计看着店铺,在街坊开了个小学堂,教那些菜农屠夫家的孩子识识字。有回不巧赶上学生游行,我这有个孩子看热闹挤丢了,是小哥找到带我这来,也就认识了。”

几句话的功夫,张蛇和他已经亲和多了,一听他会教书便笑了笑:“那敢情好。张家孩子正缺个教书先生,那徐先生也是岁数大了,说话慢得像推磨,听他讲课能把人讲着了。吴哥要留下准能把这群小崽子收拾服帖。”

吴邪只是笑着应了声。这回张起灵带他回本家也没说清个来由,他俩虽是私下订了婚约,但毕竟是两个大小伙子。一个是吴家这一支的独孙,一个是张家族长。这婚约情可原,理却不可恕。让他家老爹和两个叔叔知道了,怕是都能追到这雪山上剥了他的皮。一时间有点羡慕起张蛇孑然一身,无牵无挂。又赶忙在心中把这念头打消。

张蛇见他边走边出神也不问他,两人慢慢转进内院,忽然见个黑影从房上翻下来。张蛇立刻护在吴邪身前,一个东西已经从袖管中飞窜出去,还没击中来人已经被对方捏在手里。

“我说你这孩子,内院里怎么瞎放蛇,万一咬到嫂嫂可怎么整。”

虽是这么说,三根手指稳稳地钳住张蛇抛出的“武器”,吴邪一愣才发现对方手中捏的是条浑身翠绿的信蛇,又想到刚见张蛇时他头巾中探出的那截黑色“麻绳”,才恍然大悟:“原来不是我眼花了,那黑色的也是蛇?”

“我媳妇儿啊,就喜欢捣腾他这些小宠物,对蛇简直比对人还亲。”小张哥把那蛇还给张蛇,看了看吴邪,“没吓着嫂夫人吧。”

吴邪心里忍不住笑,这小张哥是把他当成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了。想当年他爷爷吴老狗对养狗也是如痴如醉,手下有十来条讲的上名号的好狗,这十来条狗若是撒出来,别说土匪强盗,就算是老九门排行老六的黑面刀客也无法保证能全身而退。他小时候和动物还算亲近,对大狗也毫不惧怕。

张起灵这三弟恐怕也是找了个机会试他,吴小爷哪儿有不接招之理:“小张哥说笑了,我爷爷也是好狗之人。他老人家和我说过,野兽虽凶猛,却未必能凶猛得过人心叵测。驾驭杀人恶兽的必定也心术不正的奸险之徒,小蛇心性纯朴,他这毒蛇必定也是用在刀刃上。”

呦呵,这看起来乖得很的江南少爷不仅没被毒蛇吓破胆,还把自家媳妇夸了一遍,小张哥呵呵笑道:“得,我总算明白我们族长怎么栽在吴家少爷手里了。你这唇齿功夫,都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张飞说成刘备,真是不服不行。”

一旁的张小蛇哪里听得懂这俩人文绉绉地说什么,拽了小张哥一把:“张飞是谁?也是你家人?”

小张哥笑得狡猾:“远房亲戚,不常见。”

吴邪心说你在这瞎扯三国你那两位哥哥知道不,张小蛇居然了然地点了点头:“你和吴哥聊你家远房亲戚做什么,拿些被褥来,客房炕还是冷的。”

“哪儿敢让嫂子住客房,族长的正房每周都打发人打扫,族长夫人好不容易带回家来当然得住正房好生伺候。”

吴邪看这截然不同的俩人居然处的如此和睦,一唱一和颇有相声逗哏捧哏的意思,再想自己又不是什么没过门的小媳妇,住正房也不打紧便无奈地笑着请张蛇引他朝正房去了。


正房确实被打扫得一尘不染,吴邪和张起灵这次走得急,身上没带什么行礼,起初他还有点担心,现在看来找那闷油瓶借几身换洗衣服应该也不成问题。问了吴邪有没有忌口,小张哥便打发张小蛇去厨房告诉厨子准备俩硬菜,晚上好好招待久不归家的族长和初来乍到的族长夫人。

族长的正房将门口的棉帘撩起也是干净敞亮。要说不愧是族长的房间,墙上字画、屋中陈设的家具用料、家具上的瓷器物件样样都不是寻常人家能看到的。里屋床边墙上挂着一幅麒麟踏鬼,远远看去墨麒麟踏火焚风活灵活现。画下立着一个四方四脚花梨木小桌,桌上摆着一个双层空架子。

吴邪绕着小桌看了半天,忽然啊了一声,抬手解下腰间挂着的一柄小刀。那小刀柄上拴着枚铜钱大小的翡翠玉环,刀鞘都是黑色,只有边缘镶了一圈鎏金边,绘的是祥云纹样。只见他一手执着刀头一手执着刀柄,往架子的一层上一放,咔嗒一声,稳稳当当严丝合缝,玉环上的朱红流苏刚好垂悬在桌面上。这架子第二层放的大概就是那闷油瓶背后那把凶神利刃了,当初张起灵把这小黑金刀送他时吴邪以为是他找人照着他那把大的又打造了一把,现在看来这两柄原就是一对儿。这柄小的恐怕真是给族长夫人预备的信物。

就在他望着那架子空荡荡的二层时,外屋棉帘动了动。正是张起灵身背黑金长刀,手上托着一摞衣服站在里屋门口。

吴邪被他看得有点窘迫,只是嘿嘿干笑了两声:“小哥,事情谈完了?”

“嗯。”张家族长淡淡应了声,把那摞衣服放在圆桌上,“换身衣服,这边冷。”

吴家小爷也是习惯了冷面军官的语气了,把小刀从架子上取下来挂回腰间,出来拿了衣服又走回里屋去,想了会儿还是把里屋的门帘放下。待衣服穿着停当才撩了门帘走出来,张家族长居然还等在原地。

张起灵把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还算满意的点了点头。吴邪心说你这不言不语的有点拐人回家骗婚的架势,还好小爷我明察秋毫,知道你对小爷我也算是情来已久,就不兴师问罪了。不过看你这样子,难不成是怕我给你这做族长的丢面子?想来我吴邪也算是大家……

呸,险些就说出“大家闺秀”四个字来,还是悻悻住了口。


这厢族长大人却先开口了:“吴邪,你可知道我为何带你回来?”

“小哥这是除夕的时候军务缠身走不开,现在想起来回家拜年?”

“……”

“还是家里有什么活动,得你主持不可?”

“……”

“莫不是张大哥看你还打着条光棍,叫你回来相亲?”

吴邪心知这闷油瓶最受不了他在他面前装傻,却偏偏说不出心中的答案,不是不敢说,是怕说出来这其后随之而来的麻烦自己承担不起。他对张起灵是真心实意,天地可证,但谈情是谈情,婚姻是婚姻。他吴小三爷天不怕地不怕,可就这单单【责任】二字他看得比谁都重。


“之前我和你说的事,你可想过了?” 


TBC...


① 天官:即发丘天官。

② 嘎拉哈:动物骨头关节,小孩子的玩具 

③ 张家大宅:其实算是以乔家大院为原型。一般宅院分为三进(三个厅),五进(五个厅),七进(七个厅)。像小哥家这规模七进不是问题……

④ 北平大学:就是现在的北京大学,1928年改名北平大学,然后来又改回来了。 原著小三爷是建筑系学霸啊,这里就按成土木工程……

⑤ 新街口:南京的著名地区,也是南京商业和经济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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